路人C

　　

除草……以及狗血地结束了它。原本的内容和SD卡一起报废了，重写总归是没了当时的感觉。在这里仍旧谢谢大家的支持，也谢谢LFT长草这么久仍然没有取关的你们orz

仍旧没状态的我只有吐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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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.

　　

　　“没什么，真的。”黄少天不方便翻身，只有拼命地扭头去找喻文州，“就是有点难看，可惜了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形象，也不知道毁容了没有……哎，毁容了的话你还要我吗？”

　　他被迫住院，喻文州一直陪着，平时没事的时候就靠在窗边看书，早上的阳光斜照进来，从黄少天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帅得一塌糊涂。

　　“闭上嘴巴，好好休息。”

　　“你不能这样对我啊！我身上其他部分有点疼但是嗓子和嘴巴都没有问题不需要休息好吗，不能下床不能出门也就算了你还不让我说话，我都要闷死了。”

　　小护士面无表情地走到黄少天床前，重重地敲了敲金属床架，丢下一个不明觉厉的眼神便走了，黄少天情不自禁地停止了滔滔不绝，半晌对喻文州抱怨道：“这姑娘以后谁敢娶啊这么凶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喻文州看了看他，“渴不渴，喝水吗？”

　　“不喝。”

　　“给你削个苹果？”

　　“不吃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文州你是不是不爱我了——黄少天无语凝噎，最终还是没有呐喊出来。他其实知道喻文州心里很乱，前前后后经历的风波不小，纵然一贯平和淡然如他，也不是说就可以一切压力照单全收还无所谓的。这种时候黄少天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，怎样能帮他分担？他不擅长这个。

　　医院本就不是适合说点什么的地方，黄少天所在的又是中型病房，一间屋子有好几张病床——偏偏喻文州坚持要他多住几天。

　　

　　“文州，”黄少天说，“文州，你过来一下呗。”

　　于是喻文州坐到床边，等他开口。

　　黄少天在被子里悄悄拉了拉他的手：“文州……我们回家吧，我在这一直睡不好。”

　　“好。”喻文州很干脆地说。

　　“今晚回去吧。我之前给我妈打了电话，她一会过来看看我，”黄少天顿了顿，“我让她来的，有些话……顺便说一说。你放心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　　喻文州点了点头，用力反握住他的手。

　　黄少天无声地笑，压低了声音道：“放心放心，人都已经是你的了，还能跑了不成？”

　　趁距离够近，不足以被旁人听去，喻文州也俯下身去，低而清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。

　　

　　黄少天的妈妈来的时候，喻文州问了好，便借口有事离开了病房，留母子二人长谈。他不用猜也知道，黄少天是打算摊牌，而且刻意抓住了住院这个机会，或者说母亲心疼儿子这个软肋。

　　

　　喻文州在病房门口的墙上靠了一会，下楼转了一圈。一楼大厅的一角有间礼物店，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毛绒玩具和鲜花堆满了屋子，色彩很是绚丽，和医院的整体色调格格不入。喻文州看了看墙上的时钟，迈步走进了礼物店。

　　店主是一个娃娃脸的年轻女孩，单马尾齐刘海，笑起来特别可爱，声音也甜，喻文州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。

　　“上午好！这些精美的礼物会带给病人好的心情，身体更快好起来哦！请问先生是来看望什么人呢？”

　　喻文州本没有买的打算，闻言也动了心，想了想说：“女朋友。”

　　又补充道：“他可能不喜欢太可爱的东西……”

　　女孩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架玲珑剔透的水晶钢琴，“这个怎么样，既不会太可爱，而且很漂亮。”

　　钢琴？喻文州想象了一下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
　　“是不是太易碎啦？让我再看看……”女孩认真地在玻璃架上寻找着。

　　“没关系，我随便选一个就好，”喻文州说，“他也可能什么都不太喜欢。”

　　女孩笑起来，眉眼弯弯，“哪能呢，你送的礼物呀，她肯定什么都喜欢。”

　　喻文州顺手拎起手边看着还算顺眼的一只咖啡色的小熊，跟婴儿差不多大，软软的，闻起来还带有淡淡的花香。

　　“就这个吧。”

　　“祝您的女朋友早日康复，也祝你们幸福！”

　　“谢谢。”

　　

　　时间还早，喻文州只得抱着小熊在医院外漫无目的地走，往来的人行色匆匆，他似乎走到哪里都成了阻碍，索性在花坛边耐着性子一直坐到中午。喻文州相信自己的形象一定很奇特，幸好没有碰到认识自己的人。

　　

　　他不知道黄少天的妈妈离开了没有，于是慢吞吞地走回到病房门口，向里面瞄了几眼，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在，才推门进去。

　　“文州你可回来了，我都要以为你失踪了准备去找你呢。”

　　“你妈妈这么早就回去了？”

　　“早就走了，就说了一会话，还能用多长时间。倒是你，你去哪了？”

　　喻文州把抱了一个上午的小熊塞给他。

　　“嗯？这什么玩意，熊吗？长这么难看，不是给我的吧？”

　　“正好看到楼下有礼物店，顺便给你买的，祝你早日康复。”喻文州想了想，“你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和它说说话……什么的。”

　　黄少天看了看微笑的熊脸，忽然就不是那么想说话了。

　　喻文州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，并无异样，暗自揣测洽谈应该是成功的。

　　“得了，想问就问呗，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来你想知道啊？总是自己在心里瞎琢磨，你这毛病可不好。”黄少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，“我妈总得心疼一下她儿子不是？看我这么惨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，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凑合过着，好在犯不了她老人家的忌讳，不然我现在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
　　“嗯，你觉得没问题就好。”

　　“没问题没问题，收拾东西回家。”黄少天摸了摸小熊的头，“你说我是把你塞到包里呢，还是拿回去呢？塞包里显得我很没人性啊，可是就这么抱着也不太好对不对？哎你可真麻烦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

19.

　　

　　黄少天总是担心喻文州心情会受到影响。小说已经步入尾声，眼看要少了这个负担，反而不顺利起来；本想调节一下心情，谁想又弄成这样。有那么几天喻文州倒是真的话很少，时常看着什么出神，像是有心事，但也就那么几天，不生气也不叹气，过后反而看着精神了很多。

　　晚上躺在仿佛阔别许久的柔软的床上，黄少天心情很好，他心情一好，话就更多了，抱着喻文州说个不停；喻文州最近有点疲惫，昏昏沉沉听了一会就睡着了，第二天才知道黄少天又对着小熊说了半宿。

　　“你不是不喜欢它？”

　　“长得是难看了点，还行吧，”黄少天说，“毕竟是你送的。”

　　喻文州就想起那个娃娃脸的女孩说的话来，不由得唇角上扬。

　　黄少天奇怪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　　“心情好。”喻文州也不解释。

　　“我看你前两天还挺低落的，怎么着这是想通了？”

　　“嗯，想通了。我觉得，总不会有更糟糕的情况了吧，就算还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，反正你会和我一起面对，”喻文州平静地说，“既然这样，那未来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？”

　　黄少天定定地望着他，忽而笑起来，“你这么温柔的人，我还以为就是那种——有点软弱的性格，没想到原来这么……”

　　“文州，遇到你真好。”他说。

　　

　　说好的六月底交房，家具都是现成的，什么心都不用费。

　　“你又要搬一次家了。”黄少天躺在沙发上看着喻文州收拾东西，感慨非常，“这个月真忙，忙完什么都不一样了。我自己的时候，一年过下来也没什么变化，年初什么样年末还什么样，白活了一岁。”

　　“我也是。”喻文州看了一眼日历上的各式记号，“而且我有种已经认识你好多年的错觉。”

　　“什么时候搬？”

　　“随时。”喻文州把钥匙扔过去。

　　“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很好了。”黄少天表示，“你把车开过来，我帮你搬东西。”

　　确实没有太多要带走的，何况以后还可以再回来拿，只是为了初步住下来并不麻烦。

　　日落之后，天黑之前，门落了锁，车子发动。

　　“都检查过了？”

　　“走吧。”

　　

　　

20.

　　

　　现在生活是新的，有好多事情要去做，未来有很多种可能。

　　而结局只有一个。

END.